燕然点头。“如果和我们局里无关，武局定然不会让李副队长过去。”

        “是啊，我多希望这和我们局里无关啊”。武尚杨果然站了起来，他走到燕然身边停住，看着燕然说，“那支枪是我们局的报废枪，本应该在一年前交由相关部门销毁。”

        “这怎么可能？”燕然倒吸一口凉气。报废的枪支由他签字后由专人送交相关部门，这三年来经他签字报废的枪支不下于十支，他都一一检查过，也是他亲手交给下属送去的，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事情呢。

        “黑老大在逃亡过程中把枪藏了起来，后来被警方找到。河南那边对比了手枪上的指纹和中弹身亡民警体内取出的弹头，可以肯定那把枪就是打死警察的那把枪”。武尚杨转过身坐到自己办公桌后面，他双肘撑在桌上，两手像是托着什么东西似得放在面前。

        “两条生命居然葬身在我们警队的枪下，多么可悲啊！”

        燕然闭上眼心底也升起无尽悲哀。他从宣誓进入警队的那天起就把生命置之度外，可是每每听到有警察牺牲，他还是有着无尽的伤心。

        “我知道了武局”，燕然站起来。“如果李副队长发现那只枪确系经我手报废的，我愿意接受调查”。

        警队的枪都有自己的编号，既然河南那边联系到了滨海分局，那就说明那把枪上的编号没有被损毁。李九建这次去恐怕就是配合新丰那边核查这支枪的来路吧，只要技术人员出手，是不是原版枪支很快就会知道答案。燕然现在明白武尚杨为何要瞒着自己了。

        武尚杨放下手，对燕然说，“如果枪是从我们局流出去的，这将是个天大的丑闻啊”。

        燕然离开武尚杨办公室后没有回去。他不知道此刻还有什么必要回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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