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顾琛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如同被一记重锤敲打，登时四分五裂，四肢百骸都在叫嚣着疼痛，可他却动弹不得。

        因为，他被凤九歌最后一句话惊到了。

        从楼千凰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离凤九歌越来越远，那一刻他或许还存在着一丝侥幸，一丝，凤九歌并不爱他的侥幸。

        然而，随着凤九歌的苏醒和进阶成功，她没有丝毫的否认，顾琛就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成了真。

        那么一个绝世强大的男子，都亲自开口了，自然不会是虚假，他要的，也不过是凤九歌的一句让他死心的话。

        这两日，他没有一天不想知道答案，然而等到她真的亲口告诉自己的时候，顾琛发现他后悔了。

        或许，就这么不说明白，反而让他有一丝可能陪在她的身边，而如今，被看的明明白白，被拒绝的干净利落，顾琛一时之间只觉得头重脚轻。

        脚下有些僵硬的跨步，许久，他这才开口，声音沙哑，“我心悦你，不知何时。”

        说出这八个字，顾琛像是松了一口气，唇角骤然裂开，绽放了一丝清雅的笑意，犹如山峦叠樟，昳丽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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