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汗淋漓地半坐在床上,心有余悸,闹铃在她耳边“铃铃”地响着,过了半天她才反应过来,伸手关了闹铃。
做噩梦的结果通常是人会比睡之前更累。冬一晴晕晕沉沉地站在洗手池前给自己挤好牙膏,当她抬头正要对着镜子刷牙时,突然发现镜子里自己的脸上,脖子上和手臂上都是暗红色的血槽,或长或短,或深或浅。她快速洗漱完毕,又检查了一下全身上下其他的地方,果不其然,腿上也有类似的伤痕。
冬一晴在一些较长的伤口上敷了创可贴,而其余的伤口她就期望能靠着身体的自然恢复来痊愈了。
她随便吃了些东西,看了眼表,时间已经快中午11点了,宿舍外来回进出的学生也渐渐多了起来。
她走出宿舍,朝着昨晚摔倒的地方走去。
随着越走越近,她看到地上不时出现一些凌乱的脚印,以及一些灌木丛被踩踏或折弯的痕迹。
她在一块草地上看到泥土似乎有被翻动过的迹象,土的颜色看起来也比旁边的更深些,她猜测这就是自己昨晚摔倒时被自行车带起来的土,但自行车去了哪里?
她四下转了几圈,但附近除了树和灌木丛外,并没什么大的遮蔽物,自行车不太可能被藏起来而不被发现,十有是被昨晚的黑衣人偷走了。
那辆自行车是她刚到德国时用打工的钱买的,之后她就没打过什么工了。冬一晴叹了口气,心里念着破财免灾,又四处找了一会,才在一片灌木丛中找到自己的背包,背包上有些浮土,但里面的资料还都在。冬一晴这才松了口气,连忙返回宿舍,再次投入到面试的准备中。
董锵锵和雷兰亭两人在市中心的火车站分开,董锵锵赶去警察局,但雷兰亭并没有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去大学上课,而是直奔劳动中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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