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死亡的恐惧被体内爆发的肾上腺素掩盖,他现在唯一惦记的是藏在外面的邓载。
以他如今所拥有的实力,那步暗棋是唯一的反制手段,但是能不能凑效他心里完全没底。
毕竟人生总是充满意外。
除了谷范之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带了伤,连裴越也被山贼的刀锋划破大腿,但是随着山贼们不断紧逼,他们的阵型随之收缩,反而愈发稳固。年轻男人之前并未出手,他一直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厮杀,每当有人受伤流血,他眼中的兴奋之色便浓重几分。
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连秦贤也出现体力下降的情况,唯有谷范一夫当关站在阵型最前方,手中长枪矫若游龙,覆盖面前大片区域,山贼们完全破不开他的防御。
年轻男人啧啧两声,然后吹了一声口哨,右手握着那把明显比普通钢刀宽大许多的长刀,左脚蹬地开始加速。
最外围的山贼迅速让开空间,战局边缘的两名山贼忽然以刀拄地,弯腰直背,宛如踏板。
年轻男人双脚踏上属下的后背,双手握住刀柄高高跃起,腾空之中怒喝一声“杀”,朝着谷范势不可挡地劈下去。
谷范眼中轻蔑一览无遗,长枪抖出几个漂亮的枪花,将几名山贼击退,而后侧身一撩,枪尖直指年轻男人的小腹,若对方保持这个姿势劈下来,长刀尚未接近谷范面前,他就会被捅个对穿。
年轻男人诡异一笑,凌空忽地扭身,险之又险地从长枪之侧滑过,然后顺势在薛蒙竖起来保护谷范侧翼的大盾上一滚,径直冲到鸳鸯阵之中,一刀砍向裴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