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头扎平巾帻的御史,轻声辨道:“我听说不是那样的,当时西北军有两个核心,一个是安西都护府张云龙部,一个是西北军总督府孔孝先部。牧王是后起之秀,而曹圣一直是盯着牧王的。尤其是到了后期,牧王横扫西域十六国时,曹总监军也立下许多奇功。”
平巾帻一番话意犹未尽,又叹道:“唉,咱们私下里说。当年我曾想过,如若是牧亲王登上大位……”
浅蓝幞头御史惊道:“嘘!不可乱讲!”
张玉达左右看了看:“走,咱们还是喝酒去吧。”
三个人在御史房中时,就已经小酌过几杯。没喝尽兴,才约出来继续喝。可他们刚走出不久,便被三名黑衣人盯上了。黑衣人不敢在大街上动手,便一直跟到僻静小巷。方才张玉达左右看时,他们三个迅速隐入墙下黑影。
张玉达指着小巷中的一处酒馆笑道:“张某固穷,请不起二位吃大馆子,不过那小酒馆的酒着实不错,他家的酒每日都销往平康坊。在平康坊,他家的一杯酒能卖上百钱,可在他们家喝,却只要十个钱。哈哈,这我还是请得起的。”
“酒香不怕巷子深嘛。”
“张兄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嘿,还不是因为穷。”
幞头御史笑道:“我看张兄的穷日子也快过到头了。张兄的表现有目共睹,想必皇后娘娘也心中有数。如今娘娘正在办‘吏部贪腐大案’,这案子办完之后,必清理一批吏部要员,空出位置,必有张兄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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