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我命由我不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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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忌!”华岳惊讶地站起,只见好友头也不回,径自离去,丝毫不顾他的颜面,意识到:无论杨康能给出多少理由,能描绘出多好的前景,都只是掩饰,给自己贴金,他在宋国,绝对比不上在金国受信任受重用。他肯背金投宋,终究,就是因为“父母之命”,他本心其实是不愿意的。
而且,杨康可能是天下最精于谋略的人,金国不可能放弃人才,他所说的“所有人”,应该是指他家里的所有人,也就是他的父、母、干妹、义兄,他们曾经抛弃杨康?
虽然志向殊途,华岳还是能体会到杨康有国不能投、有才不能展、有志不能伸的无奈、憋屈、愤慨。让一个六岁大、纯真得如同一张白纸的孩子去跟随金将,又怎能怪他长大后心向金国?错的究竟是谁?
怀着痛惜和不平,华岳快步转到隔壁雅间,直接推门而入,对穆念慈道:“你们到底对无忌做了什么?”
这间雅间里,坐着洪七公、穆念慈、郭靖、黄蓉,通过隐蔽安置的铜喇叭,可以清楚地听到华岳、杨康那间里的对话。
黄蓉挺身而出,喝道:“你什么态度?!穆姐姐又不是犯人。我们做了什么?杨康贪图富贵,认贼作父,赖在金国。他父母坚持,穆姐姐后来还专门找去,他怕身世泄露,金人要他性命,终于乖乖听话。”
华岳道:“穆小姐,是这样吗?”
穆念慈低下头,再三踌躇,最后一咬牙,抬头答道:“是的。义母告诉他身世的那天,我也在。他贪图荣华富贵,本来还想不认义父,是义母坚持要他跟义父来宋国,他无可奈何。但他只送我们出中都路,就又回去了,我后来找去,说起义父义母在楚州,他还拍桌子发脾气。我想,要不是我又去了中都盯着他,他会一拖再拖,永远不来大宋。”
“你们都这么想?”缓缓扫过四人,华岳道:“难怪无忌和你们格格不入。你们眼里只有富贵,却看不到伴随富贵的是责任。以无忌的才华,富贵垂手可得,哪个国家都肯重用他,只怕他不肯出仕。他想为金国效力,是因为他已经形成自己的一套观点,也有自己的人生目标——统一天下,结束战争。‘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我佩服他的雄心壮志。”
黄蓉明白华岳被蛊惑了,又见洪七公陷入沉思,郭靖、穆念慈一脸迷茫,意识到她清楚杨康身世的师父也被蛊惑了,靖哥哥、穆姐姐也动摇了,简直要气炸肺了。杨康太会骗人了,他明明会回金国做皇孙,根本不会在宋国待多久,还把自己扮成悲天悯人、爱民如子、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孤胆英雄。
他有句话倒是不错,“世人皆愚”,整个世上,只有她黄蓉一个人看穿了杨康的真面目。悲惨的“一个人”。她现在体会到屈原歌“世人皆醉我独醒”时的悲愤心情了,真是,恨不得自己也醉了,醉得不知大难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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