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子手中这一篇文章就是如此,对于货币替代品的票据认知非常让人惊艳,或许其中许多观点尚存在一些模糊,但也有许多地方都非常高明,甚至较之沈哲子援引后世理念粗暴应用更能契合时下的情况。
将这文章通览一遍后,沈哲子又返回头去将其中一些章节反复咂摸深意。
除了关于兑票的论述外,这篇文章中关于时下南北形势的认知也颇让沈哲子感到有趣,尤其针对于北地经营的方略,更是沈哲子早先不曾听闻的论点,虽然其中有些观点不乏脱离实际的激情之语,但更多的则是让沈哲子有不明觉厉之感。毕竟针对北地形势,沈哲子也只是多从旁人转述得知,并没有一个身临其境的真实认知。
良久之后,沈哲子才将这文章放下,抬头问道:“此人名帖可在?”
任球见沈哲子罕有的专注,便知其对此文著者高看一眼,闻言后便将名帖呈上去。
“京兆杜赫?”
沈哲子手持这名帖略一沉吟,旋即便笑起来,益发感受到北地高门较之南渡人家的不同。他家中那位崔珲崔先生也是长于庶务经营,而这京兆杜赫任事之能沈哲子尚不知,但观其行文洋洋洒洒数万言,其中片言只语的虚词都少,可见也是一个立身实际之人。
若强攀扯一下,沈家倒于京兆杜氏也算有渊源,沈哲子老爹沈充被时人称以江东武库,所类比的便是京兆杜家的杜预杜武库。
手持那份名帖,沈哲子吩咐道:“安排人去调查一下这个京兆杜赫相关种种,越详细越好,明日午前送来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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