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恶,咎由自取啊。”那人忍不住骂出声,又开始同情起老翁,难怪是孤独终老,想来是被最信任的人欺骗,心死如灰。
正说着,老翁突然激动地流下眼泪,双手颤抖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可是那个女生更爱男生啊,她又怎么会想不到男生的心思呢?女生死时的解脱,男生明白了一切,男生既然想要输,女生又何尝不想呢?”
老翁老泪纵横,浑浊的泪水再也掩盖不住:“我爱她,可是她更爱我啊!”
本想伴她而去,可她临死前,只说了一句话,
“替我,好好活下去。”
还不及再聊些什么,鹤远突然一拍大腿,惊声:“坏了,顾着聊了,把掌柜给忘了,耽误这么久怕不是得扒我的皮了,慕兄快下去。”一边拽一把小六,一边忙把桌上的残羹冷炙收着,虽说动作仓促,可倒是有条不紊,快得稀奇。也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整个房间又是被归置好了,鹤远怀里抱着桌上剩盘,低头扫一眼几个酒坛,实在没手,小六刚想帮忙,见鹤远伸脚一勾,一提,巧丢个拐,那酒坛竟是极为乖巧地轻轻落在了鹤远的怀里,余下的几个酒坛,皆是故技重施挨个排在怀里。
最后两坛,小六实在是不忍心,伸手提了起来,鹤远只咧嘴笑笑:“谢了。”说着,便一同下了楼去。
回到了一楼,人倒是没见得少,只是没了说书先生的故事,各自言语很是嘈杂。鹤远怀里堆着酒坛碗筷,又是被遮住了视线,只得侧着身子踱步,小六在后面跟着,此时一个伙计突然过来,取过鹤远遮住视线的两个酒坛,鹤远看着来人,颇有些谄媚的笑容:“尧哥,您又受累。”
被称尧哥的那个哼了声,单手淋着两个空酒坛回道:“偷懒,等会看掌柜怎么教训你。”鹤远不以为然,依旧是笑着:“得嘞得嘞,尧哥您就回四层楼吧,剩下的活计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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