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洞无尽放大水声，庄鹤甚至听到一条细微的水流从大河中分出来，摔在岸边的岩石上。或许是他沉默的时间太长，十七眼睛里狂热渐渐褪去，盯住面前一言不发的青年“你做出决定了吗？”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庄鹤转移话题“你知道有些饲养员恨不得”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我知道，”不等庄鹤说完十七打断他，“他们只是为我们会破坏他们现有的生活而感到愤怒，却也不想想生活在地下为什么会获得那群畜生的喜欢。”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视线落在镶嵌在最上方的白玉，透过它仿佛看到那只喜欢做烧鸡的狐狸，庄鹤提起所有气力也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联想到南区仓库里麻木工作的十六，庄鹤不相信人类不知道那是其他饲养员所作所为。等他提及这件事情，十七面容出现一丝古怪，像是在掩盖什么真相般支支吾吾说不出清楚。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见庄鹤一直回避先前的问题，十七的耐心越来越少，他开始用手指敲击身侧帐篷上的支柱，声音清脆像是勾人性命的镰刀落地。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那些动物，”庄鹤别过头不去看那颗白玉心脏，“除了将人类赶到地下，也没有做其它什么事情，跟它们好好谈判，说不定就能取得一些土地呢？”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在十七越来越怀疑的眼神中，庄鹤给自己异样的行为找辩解“我只是好奇，明明那些动物除了清理饲养员中出现的叛徒，并没有特意来攻击生活在地下的人类吧？”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似乎这个理由说动十七，男人冰冷的视线收回些许，可还对庄鹤保持着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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