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乌江河西岸,长长的嗔嗤街依然乐此不疲地玩乐着。
这里高低错落的楼阁只分两种,一种是喝酒的,一种是找女人的。
在白天,嗔嗤街是西城人烟最荒凉的街道之一,但只要一掌灯,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影就像野草似的冒了出来,在酒香与肉香中燃烧起来。
嗔嗤街上的酒楼里,苦旅楼绝不是最高的一座,也不是最奢华的一座,但它的灯总是第一个亮起来,最后一个熄灭。
因为无论是谁,这里的苦酒只要喝上一杯,便会昏昏欲睡,喝上三杯就只得席地而眠了。
心中不论有多大多深的苦楚,来到这里,都会变得又小又浅,就像荆州初秋结在野草上的一层薄霜。
但这杯苦酒却很难喝,有的人第二天醒来,会接连几日不进食,不是因为不饿,而是嘴里已尝不出任何味道。
此时,在苦旅楼四楼的阁窗旁,白云生已经喝了不下十杯苦酒。
“大哥,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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