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沈若臻扶床半坐,床头柜上放着几本杂志和一份城市晚报,他展开来看,密密麻麻尽是简体字。
他抱着一丝侥幸找到刊印日期,数字却证实了医生没有说谎。
那……沈若臻急切地翻开军事版面和时政版面,不敢遗漏一字地当日新闻,他看到一些关键词……领/导、方/针,越读越明,目光胶着在这一页无法离开。
报纸从颤抖的指缝掉下去,沈若臻已顾不上失态与否,一动不动地瘫坐着,任由心绪激荡。
战争胜利,物事更迭。
一人生死之间,果真竟飞逝过大半个世纪。
他正恍惚,楚太太悄悄走了进来。这一晚太耗费心神,她没力气应付别的了,把大家送走,只想一个人陪着儿子。
“快躺好呀。”楚太太扶沈若臻躺下,自己坐在床沿,伸手去拢沈若臻的头发,“东方人还是染黑色好看,你又白,这一点随我。”
许是太累了,楚太太口气轻柔,叫沈若臻不忍打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