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探水铁尺,并非铁杖。」姒禹淡淡一句。
「探水?」周公定不禁噗地笑出声来:「四尺铁棍,也能探量江河之水?」
「国公以为,江河之水,常深几许?」姒禹依旧淡漠如前。
「吾常闻得,河之常深三丈余,江之常深五丈余。」
姒禹也不说话,手中物事向殿门一伸,只听得喀喀连声,那支闪亮的铁尺竟一节节连续暴长,顷刻之间直抵正殿门槛,光闪闪足有六丈余。又一伸手,铁尺喀喀喀缩回,又成了一支铁杖。
「奇哉怪哉!如此神奇之探水铁尺,老夫孤陋寡闻也!」
「业有专精,术有专攻,如此而已,何足道哉。」
只此一句,这个布衣水工的傲骨争争角出。大臣们一时愣怔,却也不禁肃然起敬。
荣夷眼见探水铁尺震住了倨傲的大臣们,更觉应趁热打铁敲定此事,思忖间向姒禹一拱手:「先生有水神之号,敢问天下水患,大势如何?」
「九州水流,一千二百五十二条。流程八百里以上者,一百三十七条。」姒禹肃然正容,方才的淡漠散漫一扫而去,略带吴越口音的雅言响亮清晰地回荡在大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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