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郁屏退跟随他的宫人,示意侍从把门关了,顾自走到床边落座,“皇上不想人打扰大可吩咐侍从,锁了门,他们想进来伺候都不能。臣在殿外等了半晌,心中十分焦急,遑论日夜跟在皇上身边伺候的人。”
毓秀点头轻笑,“今日是朕实在难过,就顺手将门闩了,伯良不是去勤政殿批奏章了吗,为何去而复返?”
姜郁一只手在毓秀的龙床上滑走,转身翻找半晌,在被褥下找到一封奏折,“臣方才在龙床上批奏章的时候落下一封,特意赶回来取。奇怪的是这封奏章原本半掩在枕头下面,怎么滚到床褥下面去了。”
毓秀明知姜郁意有所指,面上却不动声色,淡然回话道,“兴许是我方才睡迷了,才将折子滚到床褥之下。这便是我不在床上批奏章的缘故,无论是毁了上书,亦或是洒了朱砂,都难以收拾。”
姜郁似笑非笑地点点头,“皇上说的极是。”
毓秀也知道她的解释十分生硬,就揉着头遮掩表情,“取折子这种事,叫侍从去做就是了,伯良为何亲自来回?”
姜郁笑道,“因折子在龙床之上,皇上又卧眠在床,侍从翻找不恭敬,臣才想自己回来取,惊扰圣驾,罪该万死。”
他嘴上说着“罪该万死”,面上却是另一种表情。
二人一上一下地对视,沉默到诡异的气氛,静到让人窒息。
毓秀败下阵来,轻轻叹了一口气,“伯良取了奏折,早些回勤政殿吧,朕头痛难忍,还要歇息些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