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是年纪大,但唢呐吹得好,对于这风水什么的,也略知一二。
可是给人家做这事儿,得熬跟守夜的,他这样的年纪了,哪里遭得住折腾?
“不妨事,阿煜的伤要养,孩子们要吃饭,爹还能干,你好生在家里不要担心。”沈瞎子说着,拄着竹竿进去,又不晓得和沈煜说了什么,就走了。
明玥瞧着他慢吞吞的背影消失在刺梨小径,心疼得要死,只觉得这年头的人,活着好生艰难。
家里附近不合适开荒,她上去喂竹熊的时候,也就准备把沈瞎子屋旁那废墟清理出来种些菜。
第二天又来砍了些竹竿,勉强扎了个围栏圈起来,便开始翻地。
几十年的老荒地了太硬了,挖了整整大半天才得了一半,手心还被锄头磨了两个大血泡,她气虚喘喘地回家去,没想到沈小幺已经把粥煮好了,更叫她意外的是,里屋的窗户全开着,沈煜坐在床上,那张总是给他做小桌子的方凳抬到了床上,他竟然在给人写祭文。
“你……”明玥记得,老早胡家坳那些和尚们知道沈瞎子有个会写字的儿子,便让沈煜写些祭文悼书,多少能赚几个钱补贴家里。
但沈煜觉得这事儿晦气,他到底是个读书人不愿意沾笔。
毕竟在他眼里,这些胡家坳的和尚们也不是正经的和尚,吃肉娶媳妇,给人念经做道场,下九流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