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怔忡许久，清泠的香味缓缓传来，“难道你第一次看到这里么——”

        灵语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站在他的身后，语气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娇嗔和纯净，而是多了无尽的沉重。

        “这片大地上有太多失去神魂的怨灵，为了所谓一战的结果，我们世世代代失去了无数的自由，永生永世都承受着三界的诅咒，我们一直努力去做的，就是为了打破这种诅咒。”

        萧御心中一震，原来魔族生存的世界，竟然是这样的，灵语口中所的诅咒究竟是什么，难道是当年神魔一战之后，仙域和神界在魔族身上施展的诅咒么。

        原来魔族所拥有的土地，竟然这么有限……

        萧御固然知道在其他的地方，魔族还有很多的土地，但是眼前所看到的，绝对不是个例，如果每一片土地都是这样，那么魔族本身所拥有的资源，无疑是十分有限的，而心中所积存的愤恨，则永远无穷无尽。

        原本只想修炼北斗源，却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这一切，可是这种情况究竟是因什么而生，北斗源未必是有这样既定幻境的设立，更大的可能是根据他本身神魂的映射而来。

        那么眼前所看到的这些，究竟是曾经真实地存在，还是仅仅只是时间暗流中存在的某种可能。

        萧御想到这两点，连自己都有些吃惊，他不知道是怎么忽然冒出这两种想法的，但是真相极有可能就是其中一点。

        萧御继续想到，如果是后者，他是因为某个时间的分离而形成现在的结果，灵语理应不会和他这样亲密，但如果是因为前者，又完全找不到理由来解释，为什么在他修习北斗源中，会出现这样的幻境。

        最好的解释，或许是将两者结合起来，在三界中至为神秘的魔界，现在看到的都是灵语曾经经历过的事情，而他在某一刻的选择的不同，将会导致不同的时间线，在这条时间线中，会和灵语的这段经历有着某种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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