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宋
第七十三章 各问东西(下) (5 / 18)
“朕发自肺腑。”赵玖依然平静。
“官家今日言语,其实颇有道理,但恕臣不信。”宗泽缓缓摇头。
堂中气氛再度凝固,其余陪坐之人彻底无奈。
其实,这里不用谁精明谁愚钝,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便是如今抗金立场极为坚固的官家在同样是抗金典范的宗相公这里有个过不去的坎——无论如何,赵官家都无法解释自己在建炎元年年中前后放弃两河的举动,也根本无法弥补。
你说你抗金,之前是谁扔下了两河跑去急惶惶登基的?
你说你打了大胜仗,灭了十几个猛安,一万多人呢,敢问两河百姓有没有两三千万之众?
你说你如何如何辛苦,如何如何艰难,敢问有人家宗泽宗相公在这里一穷二白豁出命来维系旧都、抵抗侵略艰难?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换成其余所有人,赵官家还能安抚一二,说一句‘以待将来’,叹一句‘且观日后’……可人家宗相公七十多岁病入膏肓的人了,马上就要死了,怎么让他以待将来,且观日后?
平心而论,所有人都知道赵官家此番做的已经很好了,甚至追溯到淮上那一战时便已经很让人满意的过了头,但很可惜,唯独面对着宗泽时,他做的那些……恐怕还不够好!
这是个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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