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河北岸的一处临窗酒楼包厢上,刚刚用了一碗姜汤驱寒的直舍人晁公武来不及放下碗,便盯着窗外河对岸脱口而出。
“应该是。”
同座的好友,也是此番宴席表面名目所在——接风宴的对象虞允文,透过窗户遥望片刻,立即点头称是,他的目力、体格一直是公认的出色,也正是因为如此,此番才能随官家一起提早归来。
年老的仁保忠,文弱的范宗尹、吕本中都还在骑马赶回东京过年的路上呢。
“堂堂首相家长公子,也来这种地方吃羊肉吗?”晁公武不由感慨。
“这算什么?”
对面一直低头喝汤的老大哥、领着邸报事宜的胡铨抬头来,从容相对。“不光是首相公子,据说赵相公也经常来蔡河上喝羊汤,官家也为此专门叫过此处的外卖……赵相公是公认的朝中私德第一,不修私产,不做私交,再加上举家自河东逃来,连祖上地产都无一亩,仅靠俸禄赏赐过活,简朴之下来此处打牙祭也是寻常。”
“何止如此?”虞允文也随口笑道。“便是赵大公子迄今没讨到浑家,据说也是被自家父亲连累……”
“这话如何说?”晁公武好奇追问。“宰相家的公子反而愁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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