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晖见他冒出来,深吸一口气“倒叫先生见笑……这便是幼弟阿昂。”
灰驴文士笑吟吟道“倒是灵秀。”
凌昂眨着眼一点也不羞赧,但也不敢放肆无礼,只是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问道“您是哪位先生?”
“不才傅楼。”
原是澹台先生二弟子,凌昂倒有些信他虞礼兄长对这师门几人的夸赞了,倘若其余几位也有此般气度——或者说,一位弟子便有这般的雅度,其余几人又会是如何风貌,怎不叫人好奇?
而且这年头越是有本事的人越是自谦哦,凌昂小脸儿带笑,脆生生地问“傅先生怎会在这里?”
傅先生哈哈一笑,指指驴脖子上挂着的小布袋“不才小师妹素爱食一种野果,只在那个山头长,树挪即死,栽不得院中,也只能不辞辛劳跑去摘了。不才早先棋差一招,愿赌服输,这不,趁着天还未明,尽早采了为她送去。”
由此可见离得白鹤山确实不远了。
凌晖不着痕迹地瞥了凌昂一眼,眸中威胁之色俨然,显然是怕这熊孩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扯出那所谓的“妖孽”之说来,败坏人家的好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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