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施舍着给予的初级修复Ye,如同生锈的零件般在他破烂不堪的身躯里运转。
伤痛和耻辱以拉锯战的形式争夺着肢解他的权利,难分伯仲,却将“折磨”诠释得淋漓尽致。那涣散的意识先是在他的四肢百骸里号哭着游行,很快又自创口逃逸,堪称可笑地与他划清界限,端着一副局外人的架子俯视着他。
俯视这滩把地毯浸得发黑、SiSi盯住天花板的“脏东西”。
“好好好,我知道你的意思。”
老林皱起眉头,语气很有些不耐烦,对着视讯投影里的秦杏一摆手:
“不用给我分什么成,我不差这点钱。你最好以后也有这种聪明劲儿。”
秦杏一时还想要再说几句感谢的话,但触及老林颇似警告的眼神,也只好勉强地咽下去。她侧过身,露出坐在身后的安吉,轻声道:
“安吉说如果需要,可以用她的医疗舱,她这边可以给你开进她房间的权限。”
“Si了的脏东西就更不值钱了。”
正在仔细打量自己发尾的安吉,此刻抬起头来望住老林,她依旧用平和亲切的笑容,说着与“平和亲切”全然绝缘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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