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人倒也痛快的很,弹了弹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不怀好意的笑了:“张推官您是个聪明人啊,要怎么做,您自己心里有数,就不用我们来教您了吧?”
张推官沉默半响,才艰难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众人相视哄堂大笑,领头的壮汉更是越说越是难听:“张推官知道就好,您看看,辛辛苦苦才考中的进士,若是还没等到光宗耀祖,倒是先害的自己家破人亡,多不值当?”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挤兑得张推官一声都不能出,这才洋洋得意的走了。
张推官留在家里,看着满目狼藉和痛哭的大嫂侄女,一时说不出话。
好半响,张大嫂才止住了眼泪,转身沉默的去收拾东西。
张推官帮着把散了一地的东西收起来,又去医馆接父亲和大哥。
到了医馆,张老爹正在费力的雇牛车,他原本还硬朗的身体仿佛一天之内就佝偻起来了,正小心翼翼的陪着笑从内袋里往外掏铜钱,说尽了好话,等到终于雇到了牛车,才颤巍巍的去医馆接了张家大哥回来。
张家大哥是做木匠的,平时都是靠着这双手吃饭,分明从前总是粗声粗气的一个汉子,经过了这回的事,却仿佛平白变了一个人似地,苍白着脸垂头丧气的出来,眉眼都罩上了一层阴霾。
张推官看的眼眶泛红,忍不住喊了一声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