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对沈器成对自己的称谓,车礼亮完全没有在意,倒是沈器成所说的其他话,让他这个武人吃了一惊。
“啊?这——,总监军原来是这般打算!可是,此时城外已经是清虏探马逻卒遍布,他们出城南撤途中,可能会遭遇清虏前锋追击啊!”
“车都尉,你要搞清楚前因后果,并没有人强令他们离开,这是他们自己做出的选择!呵呵,车都尉你也可以试着劝一劝他们,看看他们是否会听你的劝诫!”
一直在旁观的沈器周,看见车礼亮的反应,又听了他所说的话,马上就出声反驳了他一句。
“这——”
面对沈器周的这个反驳,车礼亮一时间瞠目结舌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其实他也很清楚,面对清虏大军的赫赫凶名以及迫在眉睫的屠城威胁,大多数人的想法是赶紧逃跑,而且是跑得越远越好,很少人会意识到逃到城外只会更加危险。
只有像他这样的,有了从定州城出逃经验的人,也许才会有切身的体会。
就这样,十一月十五日入夜之后,沈氏兄弟遵守诺言,下令打开了平壤府城东门大同门和东南角的便门长庆门。
云集在平壤府城内的大批难民百姓,以及前监司和府衙的佐贰官员们蜂拥而出,乘着夜色,或步行,或骑马,或挑担,或赶车,或携家带口,或成群结队,纷纷踏冰过了大同江,拼命往南方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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