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和盯了他一眼,反问道:“我为稷下学宫祭酒,为何来不得学宫之中?”
“你所到之处,血流漂杵,入齐郡以来,学宫为你而死者,数不胜数,此时你来学宫,是为了挑衅,还是为了上任?”老人重重哼了一声:“既是学宫祭酒,就要识得大体,我听闻你先前教训学子们,还觉得你懂几分道理,现在看来,你根本就是愚不可及!”
他连接着斥骂赵和,赵和初时有些怒,但渐渐的却心中生疑。
这位老人只是说他此时不宜入学宫,却没有提逼死黎应之事!
现在稷下学子们最愤怒的,就是认为他让人逼死了黎应,而老人不提此事,学子们的怒意就不会激发出来。
赵和心念一转,顿时明白这是为什么。
稷下学宫名声再大,终究还是官府所办的官学,终究是要受到朝廷的制约。学子们可能头脑一热,什么都不顾,但山长、学正们则不然,他们必须要顾全大局。赵和堂堂赤县侯,又是朝廷任命的学宫祭酒,如果真的在学宫中被稷下学子们打死了,只怕朝廷的大军随后便要开入学宫,到那时别说凶手要受到追究,学宫能否存在都会成问题。
这个发现,让赵和心里有了底气。
“说我愚不可及……不知阁下又是哪位智者啊?”他故意问道。
那白眉老人深深看了他一眼,目光极其厌恶:“你早知老夫是谁,何必惺惺作态,老夫确实念及学宫安危,不欲学子伤你,但这并不意味着老夫是任你拿捏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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