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才不会做出直接归零这种事,太引人起疑,」政委嗤之以鼻,「我们只是调了阀值,挑的都是像你们这种不及格的乌鸦,说到底也是你们这些人自己太脆弱没有抗压力,才会一点小挫折都受不了。」
越芜夹着菸,另一手已握紧成拳,薛泽虽还是冷清脸sE,但眉间也是皱褶顿起,只有崔温宁直起身,面无表情收回屏幕。
「队长,如何处理?」
「老规矩,」崔温宁语调温然,转身走向楼梯口,「不留活口。」
他们身後的都市又往夜sE里沉了一分,一池孤独的灯光各自亮着,sE泽冷清。
出了大楼,越芜和薛泽分头离开,夜里街上人烟已渐稀少,冷不防一阵惊呼自街角响起,越芜回头,一群面无表情的青鸟侦查队员踏着划一步伐匆匆而过,速度快得长大衣下摆飘飞开来。
少数的人群纷纷闪避,队伍进了街区後训练有素地分开队形,有人把守重要叉路,有人进入民宅搜索,仅有两个没有动作的人站在原地,显然是队伍的领头。
越芜低着头自他们身边走过,侦查队的制服都是漆黑一片,四散开像无数滴墨融入黑夜,碎散的只言片语随着入夜逐渐冷冽的风传入耳中,声音低沉笃定又快又稳:「嫌犯没有索要赎金,很可能是零的人,让所有人千万小心。」
另一个清亮些的嗓音应了声,她来不及细听,人已经错身而过,越芜冒险回头看一眼,只是简单的一个回眸,那人的目光随即警觉地追了过来,压低的军帽下一双眼睛寒凉迫人。
越芜连忙收了视线,无论是什麽情况,引起青鸟侦查队注意都不会是什麽好事,他们掌着可直接调整幸福阀值的生杀大权,且有权搜捕处决任何违反了幸福信用制运行的人。
终於有惊无险回到在罗斯福路上的宅所,越芜踏进宽绰公寓,缓缓走入灰黑sE调的客厅,紫sE的落地窗帘并未拉上,她能看见满溢而出的夜景,一缕缕沁入清冷。
三年前她就是在这里见到霍东杰,站在那片落地窗前侧着脸看她。霍家久经官场轮替,老一辈已逐渐淡出公众视线,影响力却不算大减,就是得力於霍东杰的早早成名,他年轻温文,又生了张好皮相,甚得国民喜Ai,只身撑起了霍家原应败落的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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