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矩又奏道“皇爷,如今这韩必显一死,恐难知朝中谁与‘盗掘案’有涉了。”王之垣听了,额头上再度见汗。
朱翊钧看向王通道“你说说,能找到那个马斌否?”王通回奏道“皇上,马斌早有准备,如今虽然画影图形,但若僻居一隅,估摸着短时间难以寻到。而且——”
顿一顿道,“臣以为,马斌的身份乃不入流之典吏,顶多联系到韩必显,上头的事儿他未必知道了。”
朱翊钧闻言冷笑道“未必!如今朝廷某些高官,可平易近人的很。朕听闻,有些高门大府,进他门不必递名刺,只要门包够大,鸡鸣狗盗之徒照样进的大员之家。”
“另有一干人,给他润笔数百,即可得书信一封,以供求信者用于某地、某事作威作福,或干涉公事,或打葫芦官司,丑态百出!”
“如今京师竟有中介,专为伺候地方来京专营之人,以介绍某些人干谒方面为业,从中取利。”
“至于你所说马斌小小典吏不能进谒高门,其实高看了这些人。这等人只把银子钉在脑门,还管得了什么体面!”
朱翊钧越说越恼火,盯着王之垣冷冷道“王之垣,这些事儿都察院知道否?”
王之垣脸色尴尬,摇头道“今日若非皇上提起,臣委实不知。”
朱翊钧拿起炕桌上茶碗,喝了一口水,将茶杯往桌上一摜,怒道“此类毒瘤简直要另起朝廷了,国政、律法竟成其弄权捞钱的笊篱!若不清理了,国事倾颓只在转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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