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这也算酒?什么马尿狗尿也敢端来骗爷爷我!”
&0U刀的声音拍在桌上,震得桌腿下的尘土都飞扬了几分。
客栈里的伙计却没有中原的礼数,当下从柜台后cH0U了棍子出来,往地上啐了一口恶狠狠骂道:“哪来的泼皮敢来这儿随便撒野?这条道上也不去打听打听,谁敢得罪我们!”
说罢就要动手,只是还未打起来,突然就被一穿深衣的男人一手一个架住了,这人面目冷酷,凶神恶煞,一对青灰sE的眼睛一看就不是汉人,那两只蒲扇般的手一抓,酒客和伙计都瞬间动弹不得了。
“是余爷啊,”伙计扯出一抹笑来,显然是熟识的。
那男人的声音同他的人一般叫人胆寒:“东家会客,休得闹事。”
“是是是。”伙计立刻收了阵势,剜了那闹事之人一眼,却也不打算再追究,反而一脸谄媚:“是顾爷瞧得上我们小本买卖的,回回进出丝路前都大驾光临,这是小的三生修来的福气,福气啊……”
正说着话,楼梯上便下来了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着青衫的年轻人,虽瞧着羸弱,却气度除尘,旁边是几位留着络腮胡,掰着一头小辫的胡商,几人正说着话,为首的胡商看着很高兴,边说还边用手拍了拍旁边的青年的肩膀。
那青年出口的竟是一口流利的胡语,堂中众人都听不懂,她似乎瞧见了适才的纷争,说道:“余青,替刚才这位兄台把酒钱付了,别难为小二哥。”
被他唤作余青的男人闻言便掏了钱,小二立刻谄媚着上去,帮着一起送几位胡商,等他们都骑了马,他才笑着道:“承蒙顾爷照顾,我们这小店一年到头碰到的泼皮无赖无数,如今十回里倒有五六回叫顾爷解了围,就是叫您破费了钱财。”
三年时光倥偬而过,如今被称为顾爷的纪芜,却是b当初晒黑了几分,虽然瞧着依旧瘦弱,一双眼睛却充满了生气。
“无妨,在这边塞之地,多的是各有苦衷的赶路人,我偶尔结个善缘,焉知他日没有善果。何况我与你们东家也算有几分交情,几次生意都在这里谈成,不过是略微照拂下你们生意罢了,你们虽有武艺在身,时时动粗却也不是生财之道。”
小二嘴都笑咧到了耳边,要说这位顾爷不仅是财神爷呢,为人处世那真是南北往来通路上头一份的,丝路上来去这么多商队,也没几个有他这份度量和本事的,他不成事谁能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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