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裴令容不负所望,不仅没有对他这妖物喊打喊杀,而且自作主张地把沈渊当作一只幼崽似的那么关Ai起来。她撤掉了家中的端午装饰,暂时遣退了一众仆役,还坚持要去市场上买些生食回来喂他。
沈渊不需要吃这种东西,但他没有把这一点告诉裴令容。她似乎认为他很虚弱、很需要人照顾,于是就按照她从乱七八糟的坊间传说和各sE话本上看来的那样照顾他,还郑重其事地劝他不要勉强——如果他觉得累的话,索X变回蛇的样子也可以。
她说得认真,沈渊便忍住了没有笑,也作领受教诲状,严肃道我明白了。
他说完就见裴令容专心致志地等在他旁边,神情期待而紧张,是小孩子等着看变戏法的模样,于是沈渊从善如流,让他那条长尾巴从衣袍底下探出来,在她面前晃了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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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只维持了一半的原形,所以他还能像往常一样,用人类的餐具进食。那双嵌宝镶银的乌木筷子被他拿起来,慢条斯理地夹起犹在滴血的生r0U往嘴里送,这场景怎么看都透着诡谲怪诞。
裴令容倒没注意沈渊是怎样吃的饭,她只顾着低头偷看他的尾巴。一段浓绿颜sE从绸缎之间蜿蜒而出,一直向下拖到了床边脚踏和地砖上。其间鳞片JiNg细、光华隐隐,那sE相和形状都让裴令容想起这个季节的运河水,平静无风时也要皱起千万个明亮闪烁的小波浪。
“怎么不说话?”是沈渊的声音在问她,“在看什么?”
那条尾巴向她这里游过来,像河水径直淌到了她脚边。裴令容还是呆呆的不出声,沈渊只好又把问话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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