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云的左手手腕上戴着一只手表，米拉一直以为那是用来计算运动量的监测仪，却见沉云此刻单手扣着手表凑近机器人，扫描了一遍芯片就将它激活，然后端着手腕凑到米拉面前，示意她：“试一试，讲两句。”

        原来录音功能还能用，米拉张嘴正准备哈哈两声，再说一句“你好”，她们对面突然冒出了一声呻吟，很急促的喘息，像电影里出现的做作声音。沉云动作迅速松开了手，模拟的收感器没有接受到这一声模糊的声音，米拉无比震惊地转头去看那个人。

        一个坐在巴斯身边的男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他会蠢到做出这样不合时宜事情的原因。

        她们对面的几个男人似乎还要继续笑，但沉云瞥了他们一眼，米拉目睹巴斯裂开的嘴僵在脸上，她立时拉回目光去找沉云，却只来得及瞥见沉云低下头，敛目摆弄自己手表的那一刹那。

        沉云神情淡然，看上去却像一条冰，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她低头调试了一下又凑到了米拉面前。

        米拉思索了一下，张嘴：“汪汪。”

        下午米拉离开时，楼下又围了几个人在桌边，安娜搬着椅子坐在玻璃窗前看发电机，偶尔和背后的人讲两句。没有看见沉云，米拉拿起夹克和其他人告别，从走廊走去电梯的路上却似乎瞄见了她，她站在另一个房间里，正和对面人交谈。

        米拉从外面看不见对面是谁，她准备路过门口，被沉云的视线捕捉。

        沉云和她挥手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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