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王心中细数,“第七次了罢。”
王妃听得秀目圆睁,“这样还考?他文章究竟差得恁样?”
英王摇头,“单以文章论,翰林学士未必作得过他。”
“那……”王妃蹙眉,“究竟哪一个偏同他过不去?你给翰林院传个话不成么?”
英王仍是摇首,并无一语。王妃瞧得直叹气,“既是没那个命,还考它做甚?我看他家良田广厦,也不缺那几两俸禄。宋文鹤就不见考。”
“哦?”英王听得有趣,侧首向王妃道:“宋文鹤当年一举便是解元卿卿可知道?”
王妃一双柳目张得更大了,连连摇头,“这是什么犯文曲的命,趁早别考了。一家子图的什么!”
“荫封的公侯满天下,荫封的宰相自古无。”英王脸色有些复杂,“不考如何?他家便出过首辅、宰冢,下了科场仍旧一篇篇打童生作上来,谁也帮不得他。他不作,宋纯仁这代还算个‘衙内’,再往宋参商,一个“士”字都保不住。”
“多少宦门方二代便将祖上几分声望败得干净,凄凉多不堪提……”王妃听得悚然,英王忽作一笑,“他们临安有个说法,‘死知府不如活老鼠’。卿卿怕是没听过。”
王妃蹙眉“噫”一声将英王一推,英王就手拉王妃往下手圈椅上坐了。王妃边想,叹一口气,“这样说来当真可怜,他家究竟得罪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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