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实的杯底砸在路遥的额头,磕出了一道骇人的伤口。那流温热的血顷刻间蜿蜒进路遥左眼,模糊掉了他整个视线。
“太恶心了。”
陆承安这么说到。
他父母早逝,几岁起就被当作家族的继承人培养。爷爷教过他许多经商战略,却从未教过他,倘若有人用那张对他人说过千百次“爱”的嘴说爱他,怎么做才称得上是“对”。
他只觉得自己太蠢,被人耍了四年还不够,临了仍要在他胸口插上一把廉价的刀子才算罢休。
陆承安狼狈地蜷缩在床铺上哈哈大笑,赤红的双眸水光四溢,望向路遥的眼神如同一只受伤的幼狮。
路遥惶恐地立在床侧看他,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逆流。
“你……不相信。”他喃喃道。
他的喉管干涩到连呼吸都异常艰难,唯有面颊一反常态的湿湿潮潮,待路遥抬手去抚,才迟钝地发觉自己满脸是泪。
——原来他在哭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