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婉妖娆轻笑一声,递过一方巾子来。薛凌接了手要擦,伸到嘴边又罢了,将东西搁回桌上,随意拿袖子抹了一下。
霍云婉瞥着她道“怎的,嫌糙了不是,修身礼佛,富贵东西”。她伸手将巾子拈了起来,指尖揉搓着续道“用不得了且将就着吧。”
薛凌笑道“不是,我泥都吃过,哪会讲究这些。只担心留了外物不妥,还是谨慎一些。”
霍云婉往窗外看了一眼,慵懒折回来,有些意兴阑珊,绞着那方粗麻巾子漫不经心道“这年节里,也不拘于妥不妥了。且有一阵太平岁月过着,随心些无妨。适才你说不可,是何处不可啊。”
薛凌垂头沉默片刻,起身凑到霍云婉耳边,轻道“前儿个往宫里的人是黄旭尧,我让他带了几句话给魏塱,说霍准之死是薛凌干的。”
霍云婉猛地将头偏开,怔怔瞧着薛凌。薛凌微笑轻点了一下头,示意此话千真万确,这才坐回原处,讨好道“娘娘近日逍遥,是宫里一位妃子暴毙的缘故么,我听说了。”
霍云婉笑意渐渐浮散开来,又成往日娇媚。一手将巾子使性儿般掷在桌上,道“知你必然听说了,小事而已,不足说道。倒我还未谢过你,若非黄家老东西走的快,不知这长春宫里清汤寡水的日子还得熬多久。
人呐,踩高拜低的,真是一刻也松懈不得。说来“,她挑眉瞧着薛凌道“没留下什么痕迹吧,昨儿晚间,宫里太医可是去查死人骨头了。”
薛凌轻摇了下头道“没有”。顿了顿压低嗓子道他是被吓死的罢,从未听说被人吓死也能查出个子丑演卯来。“
“就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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