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像是一场走了很远,很远的梦。”折原这么对他说,目光并不离开手中的茶杯,男人又重复一遍,“那是一场梦。”
这几个字在重复的力度上,蹍出汁水,像是番石榴被车轮压过。透明的肉被虫蛀的腐躯,留下的白籽上粘连着泥土。
当茶杯放在桌上,放出“啪嗒”两声,其中更短促有力的声音是折原将刀刃贴置在指节,扣开的一瞬。他常觉得,只有认真与自己厮打的折原才是最真切的存在。
可是——
他在刀片上看见平和岛静雄,他自己的眼睛。
——“啪嗒”。刀刃又掩出光影。
那是他自己的眼睛。
折原已不再与自己缠斗,独留他自己在浑噩中挣扎。真切的全部都不复存在了。平和岛垂了眼,看折原往自己,往他的杯子中加水。如今的男人,对诸事都温柔,比糖衣炮弹还甜。不真切。
他也常被折原用窥探的目光盯着,现在,过去的过去也是,只有那目光不曾更改,冷冻得像蛇。
“什么事发生过?”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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