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神情愉悦地将脸凑到他的唇边，低声道：“既然都说喜欢了，你总得表示表示吧。”

        话说到这份上，万呈安哪能猜不出他的意思，因下身还被攥得生疼，不得不硬着头皮贴上去，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

        就在这时，屏风外的琵琶音忽然急转直下，由方才轻柔婉转的旋律，转变为昂然激烈的曲调。

        声音透过地板，隐约传到了楼下，这个时间点，周围的桌上已换了好几波人，大多数都只为品茶闲聊，坐不了多久就走了。

        最后一杯酒喝完之后，沈青越脸色酡红，将酒杯放置于桌上，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低声道：“你说的事，有几成把握？”

        “最多不过五成，”杨绍元轻轻晃动着杯中的酒液，望着满到将要溢出来的酒杯，把沈青越的杯子拿了过来，将自己杯中的酒倒了一半进去，道：“这件事，私下谋划定然有风险，但如果能找到一同分担的人，牵线搭桥，一定事半功倍。”

        沈青越垂下眼，似是在思索，接过递来的酒杯后，他放在一边，问：“如果你查到的事是真的，是不是就代表，当年的案子和万呈安没有任何关系？”

        “也不能这么说，青越，他虽然并未参与，但也间接导致事情的进展加快，称不上是罪魁祸首，可也算是导火索，会变成如今这样，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你无需为此自责。”

        “说句心里话，表哥，在后院里的那段日子，我的确恨他，”沈青越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又道：“可，一想到我和他相处过那么多年，有过那么多回忆，就没办法彻彻底底地将他当成是我的仇人，所以，知道真相以前，为了避免心软，我对他做了很多不可饶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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