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的声音突然幽幽的从远处传来,周遭不知何时漫起迷雾,那道鲜红的人影绰绰约约站在迷雾深处,细瘦的,脆弱的,叫她不敢去探寻,于是她轻轻唤他“陛下?”,他却不答。又改唤“刘辩!”,他笑起来,没心没肺的。
“你怎么忍心凶我呢?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他故弄玄虚地沉声嘟囔半天,又骤然扬起声音“果然是我才刚走几天你就有了新欢吧!可真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她听的直笑,舌尖抵着后齿,酒意熏熏的怨气直冲上来,教她呼吸粗重,恨不得把酒坛砸过去真把他砸死才好。
但她没真的动手,她怕她一动弹,把迷雾挥散了,就连这么个人影也不剩了。可对方显然没有这样的顾虑,他快步走过来,衣袖带着风挥散雾气,转眼就站到她的跟前来。
他瞧着比最后一次见面时更瘦了些,苍白的皮肤不见一丝活人的生气,自顾自坐在她对面时衣襟松散露出大片胸膛,丝毫没有为人君主的做派,却也不像还未登基时身处隐鸢阁的少年。
“这明明是我的奠酒怎么全叫你一个人喝了?”
他说着就来夺她手中的酒坛,反被她抓住手腕扯到怀里,酒坛则不知道滚到什么地方去了,里面的酒撒了一路留下浓暗的湿痕。然后是吻,吻得昏天黑地,泄愤或是诉怨,总之是种什么毁天灭地的感情在寻找出口好叫两个人不至因此而肝肠寸断。
“说什么奠酒,你便是真死也得给我活过来,凭什么叫我一人占全了鳏寡孤独!”她咬着他的唇,将那方薄软的皮肉啃噬得红肿不堪,又凶恶地将人抱在怀里。他身上仍是甜的,却不再有叫人昏沉的暖,她忍了许久又将人推开“刘辩,我恨死你了!”
那人没骨头似的,被推倒就干脆躺在那,将衣襟扯得更开,活像个勾魂摄魄的狐狸,又拽着她的腰带将她也拉下来“哪有人既当鳏夫又当寡妇的?婚丧嫁娶倒叫你一人占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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