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禹宁打完那通电话后,一直很恍惚,恍惚到学生来问题都好几次无故中断,如蛆附骨的阴冷挥之不去,手脚酸麻,头脑又在发热,整个人都在宕机。
他的身体状况不算差,最累的时候也连着四五天没睡过,然而现在仿佛是之前遭作的报应一齐返了上来,胃饿穿了般疼痛不止,改作业的右手还抖个不停,连批下的日期都划成了波浪号。
办公室里有老师拆了零食在吃,正聊味道和店家,谈笑的眼睛忽而一转,督见展禹宁,“哎呦,展老师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展禹宁对着电脑,用力地眨了下干涩的眼睛,笑着说:
“刚刚看着电脑一个一个对信息,看得眼睛疼。”
老师应了一声:“那是,一长时间看还是挺伤眼睛的...”
说到这里,另一个老师插话道:
“是哦,诶对了,我最近买了副蓝光眼镜...”
...
展禹宁沉默下去不再说话,但一会又那老师辗转递来几包饼干,说是家里人送来的,味道不错,让展老师也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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