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里的炉子上煨着鸡汤,也没放什么佐料却出奇的香,下人盛了一碗小心的放到一旁,矮桌放到床榻上又拿了擦嘴的绢帛才将鸡汤稳稳的端上来。碗底是乳色的米粥,上头浇的鸡汤泛着油光,冬日里喝上一口全身都暖和了起来。
?帐帘掀开屋里一明一暗,军医抱着药箱走到床榻跟前,“还疼着呢?”
?我点点头又喝了口粥汤,距上次已经大半个月过去了,年根将近军医每天都被闻人隼推进来询问。
?闻人隼说的成亲我自然不同意,他每次提我俩总要大吵一架,见我畏在被褥里不肯服软的模样十分生气却又无可奈何,后来干脆不在帐子里过夜,究竟是睡到哪处我也不清楚,再往后白日里也不愿再进这顶帐子。
?军医烦躁的叹了口气,自己盛了碗汤,大喇喇的坐到我的床榻上。他自己也不愿给自己找事做又不能拒绝闻人隼,每日来了也就问问,然后坐着一起吃下人备好的饭菜,两碗躺下肚拍着肚皮闲聊起来。
?“你这身子早该不疼了吧,大半个月都过去了。”
?我抬头向外看,怕被下人听去。那军医笑了笑,“都出去了不用怕,不过我替你瞒着也瞒不了多久的,尽早用药棍吧,不然以后还是自己遭罪。”
?那药棍有两指粗,虽远不及闻人隼每日都含着却也不见得毫无感觉,我面色微红点了点头“为什么帮我…”
??军医撑着头瞧了我一会,微微皱着眉“闻人隼和老牛耕地似的哪个受得了?你又身子金贵,不愿与他成婚是情理之中。况且…”他有意压低嗓音“你若天天被他弄得躺着和个废人似的,我怎么送你出去?”
?我的眼睛咻得瞪大,不敢相信的回望他。却见他从怀里摸出个精致的小瓷瓶,我左思右想终于记了起来,这正是从卓战封地走时怜儿递给我的。小瓷瓶通体靛蓝翻过来底部印有两字“周生”,便是眼前这位军医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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