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镇国公如今已知晓了他二人身份,商狄继续这样得罪旁人,无疑是在加速自己的死亡。
他还记得过去的商狄,虽然亦是喜怒无常,但也不像如此,至少保留了些许常理,不过商猗旋即又想起了沈秋实带他出现时的情形,或许商狄也不知自己何时又会变回那痴傻胆怯的模样,所以才会秉承着人生有骂直须骂的原则,疯狗一般地逮谁骂谁。
喻稚青对外有着皇室的自矜和威严,一举一动都在天下人的眼中,贵人语迟,但内里到底不过是个刚及弱冠的青年,习惯与商猗讲心中那些幼稚无趣的废话,商猗很欢喜那样的时刻,虽然不善言辞,但总用心倾听,故意逗小陛下多说几句。
事到如今,男人下意识想与小陛下分享自己对商狄的看法,才想起自己身处牢笼,而他的阿青还陷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商猗倚着阴冷的墙面,手掌在虚空中握了握,像过去那样想要与喻稚青十指紧扣,可攥在掌心的,却只有无尽的空荡和失落。
商狄并不安分,咬完人还不算,一直在那咒骂不休,直至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也耗尽了,方跌坐在地上,忽地望向阴影中的商猗。
骂至沙哑的嗓音与男人有几分相似,却更加阴森,如嘶嘶吐信的毒蛇,商狄蓦地说道:“那天我看你抱着他——怎么,喻稚青是出殡了么?”
话音未落,却有一丝劲风自耳旁擦边而过,他回过头,只见砖墙上深深嵌入一枚石子。
若不是他的阿青说不能让商狄死的太轻易,这枚石子就要冲着商狄眉心的眉心打去。
然而面对商猗无声的警告,这位歧国的前太子却无动于衷,反而露出个癫狂的笑来:“还上赶着给他们喻家做狗呢?睁眼看看你如今身在何处,你以为他们会真正接纳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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