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他的错觉。
他不是疯子。
他惊骇地抚上自己的皮肉,原先藏到心海深处的阴影再也不肯躲闪,一点点地湮了出来,盘旋着、呼号着、张牙舞爪地擒住了他,让他变成了苍鹰爪下奄奄一息的猎物,变成了猛兽血口中流血不止的死尸。
他行尸走肉似的,僵硬地扭过头,去看睡得正熟的谈衍。
怎么会呢?
怎么会呢?
他明明连月经都不再有,怎么会有孩子?他的身体是千疮百孔的怪物,不是女人,他卖它的时候,用保险套、吃避孕药,不过是为了活下去、为了躲避小得不能再小的概率。他不能怀孕的……他不能怀孕的。
是他。
是他!
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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