筵席以外【骨科】
[47]周而复始 (3 / 7)
赵白河闻声心头一坠,掏出手机打起电筒便狂跑起来,跑得焦灼,跑得飞快。
因为放眼全村,神经病有且只有一人。
赵白河狂奔到坟井旁,确定了自己的猜想——果然是自己心里想的那个神经病,也果然那个神经病正发着神经。周檐跨坐在一个光头男的身上,唇角带着抹血迹,但已然死死压制住对方。攥紧的拳头一下、一下,要了命地狠砸上光头男的人中,拳拳深陷面额,锤得对方脸上尽是肿块淤青,鼻血乱飙横飞,连声求饶的口中牙也缺了两门。
另有一胡茬叔在周檐身后举着块板砖,犹犹豫豫,正瞄着表弟的后脑勺。
这两人赵白河都面熟,是村子里的,前两天还来自家丧席上蹭过饭。
但见表弟被偷袭,赵白河二话不说,冲过去钳住胡茬叔的手腕一扭,啪一声卸了板砖。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他瞄准面部,前手后拉,上步翻肘摆拳,不偏不倚砸上对方的鼻梁,瞬刻将胡茬叔撂翻在地,不住地打滚哀嚎。
几颗长钉,也从那人的裤袋里洒了出来,在稀薄的月色下泛着冷白诡谲的光。
赵白河先是一愣。
而后,万丈心火便猛地冲上了他的头颅,这是赵白河有生以来第一次真的,怒不可遏。
舅舅英年早逝,小姨吊死屋中,如今外婆也走了,赵白河是真想不明白,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到底还有什么值得人惦记和诅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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