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又过了好久,黑暗的地牢里难分日夜,伯里斯一般都靠睡觉来打发时间。
厚重的石门又被推开了,伯里斯之前惋惜的那张脸就那么明晃晃的杵在门口,似乎还未痊愈的苍白模样,像极了午夜来索命的鬼魂。
伯里斯有片刻的失神,好像很久没有人这么毫无情绪地打量他了。
一般的教众多是憎恶,光头教皇则是带着悲悯和冷漠的虚伪,而那个尖耳朵畜生,他根本不可能对自己有多余的感情。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多是利用,而伯里斯对于他们来说,尚且不能称之为人,顶多只能算是用的趁手的工具罢了。
门口的男子犹豫了一会儿,似乎是想到了某些人的忠告,但随即,他还是挥手解下了伯里斯身上的锁链,“跟我出来。”
清清冷冷的声音很好听,怕是伯里斯这一百多年来听过的最动听的声音了。
黑耀晶石铸就的锁环依旧挂在四肢和脖颈上,兢兢业业地压制着伯里斯躁动的恶魔之力。没了锁链的制约,他居然有些不太习惯。
他小心翼翼地赤足走过魔阵,在阵法的边缘磨蹭了一会儿之后,终是鼓起勇气跨了过去。
预想中的雷电并没有到来,伯里斯一阵安心,他望了望在地牢门口耐心等待的青年,最后还是颇不自在地向他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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