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了一小段片段,出自尤金欧尼尔《长夜漫漫路迢迢》」
「准备好就开始。」陈墨语毕,我转身将教室的灯关掉,拿出了几只手电筒。
《长夜漫漫路迢迢》讲述了蒂龙家在某天从早晨到午夜的生活片断。小儿子埃德蒙被诊断出患了肺病,母亲玛丽刚从疗养院戒除毒瘾回来。两个忍受痛苦的人逐渐牵扯出了父亲蒂龙和大儿子杰里,家庭成员之间的变化,从相互指责、相互埋怨,但同时也陷入内疚和忏悔之中,诉说着家人之间Ai恨交织却又宽恕的循环关系,表达生活中的绝望,却又在绝望中隐约闪烁的希望。
我深呼x1了两口气,打开了手电筒,教室内唯一的光源来自四个角落仅有的手电筒
「我得吃那个药,没有其他办法可以止痛——我是说我手上的疼痛。」我举起双手,像是被手铐铐住一番的对空气求救。
「我可怜的手。你一定不会想到,以前我的手是很美了,和我的头发、眼睛一样美,而且我的身材也很苗条。」像是喝醉,诉说着属於我的故事。
「我的手天生就是音乐家的手。我以前很Ai弹钢情,我在修道院里拼命的学习钢琴。当然,做着你喜欢的事情一点都不觉得辛苦。我的音乐老师和伊莉莎白修nV都说我是他们教过的学生当中最有天赋的。我父亲额外出钱让我接受更好的教育,但他把我宠坏了,要什麽给什麽。我父亲本来等我粗修道院毕业後要把我送到欧洲学音乐,我本来也准备要去——如果不是Ai上蒂龙先生的话,要不然我将会成为一位修nV。」我目光扫S了整个教室,发疯似的狂笑後走到右後方角落拿起一只手电筒
「我那时候有两个梦想:最美好的梦想是成为一位修nV,另一个梦想则是成为一位刚情家,登台表演。」我张开手掌,任由手电筒滚动在教室当中,因为掉落而闪烁的灯光充斥在黑暗的空间中,我看着我的手,不禁悲从中来
「这麽多年来,我没有碰过一次钢琴,手指头弯成这样,既使要弹琴也不行了。刚结婚的时候我还不想把我的音乐梦丢掉。可是,那是办不到的。每一晚要到不同的地方排戏,住着鳖脚旅馆,整天搭乘肮脏的火车,把小孩丢在家里,根本没有一个家——」我盯着自己的手,反覆搓洗好几次,厌恶却丢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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