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执起扇柄,翻来覆去看过一回,“......扇骨有白玉嵌合,但不算稀有。珍稀的是扇面这幅游鱼百卉图,不是画,是绣上去的。”
手指抚m0扇面细微的突起,林婉试将扇合回,其声爽然,无丝毫摩刮的滞涩感。她也不免称奇,“这绣线细韧如丝,触手润肌生凉,必是宛洲的织云丝。面有二十四叠,回合无滞感,经纬脉络间自有错合,宛州的绣娘里,少有人掌握这等技法,往往斗方一块绣样,就值百金。”
最早绣出这物样的是位巧手绣娘。此人寒微出身,靠变卖绣样维持生计,因技艺高超,被某位贵人将绣品向来往的圈层人显耀,诸人惊奇之余,“宛州斗方”从此扬名天下,纵使在每位绣娘手里要价不同,水平参差,但在达官显宦之家,书香富居之流的收藏价值,依然长盛不衰。
这一整幅扇面的价值,算上柄端的嵌玉,价值远超百金。
林婉狐疑地望向林老爷。
林老爷淡淡道:“这扇就留下给你玩,裴远还留在府里,也没见到。你便将方才对我说的教一教他,待人接物上,他也该有些见识。”
“这东西林府里整有几箱子,不值什么,可到底不是谁都能见过。你是我的nV儿,好东西见多了,眼皮子自然不会浅,不会看见什么好看的新鲜物就挪不开眼睛。”
“......”
林婉勉强笑道:“爹见多了,不觉有什么。可每把扇都有不同处,nV儿真心喜欢这一个。”
林老爷自氤氲的茶气中抬眼,与他的nV儿目光相对,“再新鲜的玩物,也就是个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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