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盘腿坐在坟前,拿水果刀削苹果,抬头看眼照片里的人,有很多话想跟他说,一张开嘴,又觉得没必要了,父亲一定都懂。
爸爸,我给你带苹果来了。
爸爸,钱还完了。
爸爸,你妈妈在哪里嘛。
爸爸,我不敢跟大伯们说,可我心里,是挺想你的。
而余生,她都要带着这份思念活下去。
如果说人活一生悲喜交织喜忧参半,那她一定是二十一岁前就把这一辈子的五分欢喜透支光了,以至于余生这样悲苦,只剩悲苦。
这么一想,她睁开眼时,便到了医院的病床里,天边最后一丝晚霞从窗户透进来,昏h昏h的,像老电影一样,过去好多好多年了。
见她醒来,陪床的大伯喊了声“四月”,yu言又止的,最终看向窗外的夕yAn,浊眼流下两行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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