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杨家人缘不佳,按理说插簪一事也应该找一位全福太太来完成,杨鲁氏找不到合适人选就自己上,她洋洋得意说“我虽然爹死娘改嫁,可也儿女双全,又是她未来婆婆,有什么不能给她插簪的。”
李氏瞅个空子把柳仲生扯出来,匆匆说了情况。柳仲生一张脸沉下,恼恨道“这样乖戾的货色当初就应该打死!难怪大哥总怨我少打了她,如今看真是我养坏了她。”
“这些话就别说了,桃儿心里也是苦。”
这话让柳仲生却更不乐意了“她苦什么,这些年是少她吃还是少她穿了?谁家的小娘子有她自在?依我看她不乐意露面这门亲事不结也罢,我就送她做姑子去。”
李氏吓一跳,又劝说几句,柳仲生稍稍气平了点,转回前头加酒加菜,吃得杨秀才一家不亦乐乎。卢溪月作陪,他又是个极为通透的,几句话把杨秀才乐得找不到北,引为平生第一知己。
李氏也笑着对杨鲁氏说“桃儿害羞,又连着几宿几宿熬着学针线,今天身上不爽快,死活不愿让她婆婆见她蓬头鬼一样。亲家这插簪、把簪就给了我就是,喏,这是桃儿孝敬她婆婆的。”
杨鲁氏本来就不乐意和柳桃装亲近,一听可以不见这小娘子是巴不得,再看李氏送上的是一条枣红色的寿字团花的褙子,料子上佳,针线亦可,不由得心花怒放,觉得柳桃这小蹄子不出面才是十全十美。
这古怪不周的定亲走完了,柳秀才家的大姑娘算正式有了着落。当事人或喜或忧,不一而足。
回到家杨鲁氏含笑对着自己宝贝儿子说“我儿,如今你可安下心来,这柳桃是你掌心里的一块的肥肉了。”
她这话说得粗鄙,杨子云却不以为意,只烧红了脸,蚊子般哼哼“可是还有二年她才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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