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哑的不便在这种时候体现,兰景树什么也做不了,不添乱,就算帮忙。
椅子上放着脑部CT的检查单,朱光辉跟着护士的脚步去向普通病房,兰景树拾起检查单跟在后面。
想知道狗儿什么病,他边走边拿出脑部CT,图像专业性太强看不懂,检查结果倒是一目了然:脑震荡,双侧人工耳蜗植入体未见明显损坏。
既使打雷下暴雨,耳边也只有轻微而模糊的声响。“听见”是兰景树每年生日固定的生日愿望。
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了十多年的人工耳蜗,原来狗儿早就已经拥有了。
双腿无力,膝盖磕在冰冷的地板上。
初见用拍背的动作打招呼,和聋人的习惯完全不同,养狗不用手语下指令,回想这些细节,一切都得到答案。狗儿无缘无故咬人那天,有个捂嘴的动作,兰景树当时很不明白,自己又不会呼救,狗儿捂他嘴有什么作用。
现在想来,只是长期生活在有声世界里的人的下意识动作罢了。
站起来,走到狗儿床边,兰景树恢复往日暗藏心机的眼神。
朱光辉下楼缴费还是拿药,他扭动狗儿的脑袋,分开耳后发丛细细查看,手术疤痕颜色很淡,并且疤痕上都有头发,如果不扒开发根,完全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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