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今后也是这样吗?只能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讨饭吃。呼吸不畅,身体酸痛,更加重梦境的灰暗。
拉开窗帘,点点星芒散落夜空,漂亮如女神拖曳的裙摆。狗儿托着下巴欣赏片刻,视线回转,移到另一副美景上。
兰景树发烧了,烧到三九度二,吃了药,下午睡到现在还没醒。
修长的柳叶眉下,睫毛末端翘起,狗儿觉得稀奇伸手拨弄,刚好这个时候,兰景树眼尾滑出一滴泪,爬过皮肤,隐入发丛。
手指僵在空中,过了两秒才缓缓收回。早不流泪,晚不流泪,偏偏我碰眼睛就哭了,怎么,存心赖我是吧。微微咬牙,狗儿自得其乐地抿笑,伸出食指,用指腹轻轻擦掉泪痕。
落泪与抚慰,沉睡与注视,两个青葱少年组成颇具宿命感的画面。
下半夜,兰景树终于逃脱梦境,左手臂被压得发麻,他下意识推了一下。
狗儿留着一根神经睡得很浅,几乎是一推就醒了,玻璃透进来微弱的晨光,刚好能看清手语「喝水吗?」
兰景树的确口干,点点头。
淡甜温水滑过喉咙,他感觉自己的病好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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