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工地回来,兰景树好好地封存了那副画。
由他和敖天共同完成的画,在那样艰难困苦的日子里,具有非凡的意义。那幅作品如果要取个名字,应该就叫《撑伞的树》吧。
白纸上如果只有树,满目沉默的痛苦,如果只有伞,则是无边无际的寂寥。
遮住天空的伞,爆嗮濒死的树,二者因为对方的存在而被赋予拯救之意。
缺少其中任何一方,这幅画都将失去意义。
脚掌再次踩上同一块土地,胡雄实在忍不住了,“别绕了,孩子,这条路走第三遍了。”
不舍的情绪拉扯着理智,兰景树在离敖天家不远的位置绕圈圈。
胡雄用激将法,“哎呀,我要中暑了。”
再拖下去,抬棺的队伍要上坡了,兰景树心一狠,指向前方,“就是那里,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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