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昏暗,四下无人。天时地利,老评委狎昵地轻捏兰景树的手臂,释放潜藏多年的兽欲。
察出不对,兰景树挣脱后退到远处,一脸吃到苍蝇的恶心。
老评委不疾不徐地整理衣服,“你不是想听我给你答疑解惑吗?唉,年龄大了,说话声音小,你要离我近点我才能讲给你听。”
半生努力即将付之东流,兰景树说什么也要听到答案,僵硬着身体靠近老评委,仍由他拉坐到太师椅上。
双手绕过腰腹,老评委紧紧搂着兰景树,脸凑到耳后吸他身上的味道。
牙周病导致口臭,老评委身上散发出一股腐烂水果的气味,呼吸蠕动着爬向脸颊,空气黏腻得让人窒息,“你还是雏儿吧?”
拳头握紧,忍下打人的冲动,“说好的,你要回答我。”
声音深沉有力,在耳膜上回响,犹如敲击人心的鼓槌,“所有和艺术沾边的事都需要极高的天赋。朱光辉上课从来没有认真听讲过,还经常无故旷课,专业照样第一,次次拿奖,这就是天赋。而你,不过用努力弥补短板,勉强到达门槛而已。”
“你所拥有的那一丁点天赋无法支撑你到达天空,当飞翔的高度达到极限,自然回落,跌回原来的位置。这就是你突然无法画画的原因。”手掌摸向胯间软物,老评委满足地呻吟。
短短几句话,带给兰景树无法比拟的震惊。由始至终,他从来没否定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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