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实在太久了。一个人生活,保守着身体的秘密,二十多年来他几乎很难感受到纯粹的快乐,男孩的纯净的双眼和笑容很难让他不向往。
很奇妙,两个人走在一起即使不讲话也不会有尴尬的感觉。向岐没有过这样的体验,这样舒适熨帖的气氛让他这段时间以来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
于是他忍不住道:“你都高三了,还经常逃课呀?”
陈谓转过头看了他几秒又别开,语气里带着一丝低落:“反正没人管我。”
没人管他是因为没人管得了他。可是他要向岐可怜可怜自己,这样也不算是撒谎。
他看着向岐柔软的嘴唇因为惊讶微微张开,露出些许歉意无措。经过一段时间的犹豫最后还是问道:“怎么了,和家里人吵架了吗?”
俊美的脸蛋上露出一副强颜欢笑的表情,怎么会让人不心软呢。他说:“下次再告诉哥哥。”然后立马又变得兴致勃勃,动作自然地牵起向岐的手往小区广场走,“给你看个东西。”
“学校和社区一起组织的书法展示。”他把向岐拉到一块展板前指了指,“这是我写的。”语气是非常直白的炫耀,像只炫耀毛扑扑大尾巴的猫咪。
向岐认真仔细地看着,陈谓写的是一首课本上的古诗《涉江采芙蓉》。男生的笔迹有力,但不是规整乏味的工整,飘逸跌宕,显得任情恣性。他细细读了一遍,问道:“没写完吗?”整首诗缺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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