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会儿,程临川真的什么也看不见了,甚至声音都快听不见了。
“阮唐,我看不见了。”程临川停下脚步,在白雾中开口。不能说是询问,毕竟他根本不知道阮唐有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这种感觉很不好,尤其是对他一个一向身体状况良好的军人。敏锐的五感仿佛被剥夺,方向感也消失殆尽,自己从捕食者的地位沦为任人宰割的一方,这种被掌控的错觉让他觉得反感极了。
他发出的声音只能让别人选择接受与否,完全让出主动权。
突然感觉到空气流动的异常,宽厚的大手立刻按上后腰的枪。食指勾上扳机,已经上膛的枪一瞬间就能剥夺来着的生命。
微凉的触感蓦然出现在握枪的手,与之不符的力度让他无法拔枪。来不及对这力度起疑,莫名的安心让程临川松了口气。
“安心”对于这个顶天立地的少将一向是他给予他的战友,这还是第一次被他感受到。不过太陌生又太轻微,程临川还没来得及体会就转瞬即逝。
“……”他只能看见一团影子,似乎听见一丝声音。
“什么?我没听见!”程临川自己听不清,下意识大声喊出,完全不知道自己天天在操场上练兵的声音对阮唐来说过于浑厚,震的耳膜嗡嗡响。
程临川只看见那团影子越来越近,温热的气流夹杂着清甜洒在耳廓和脖颈。失去视觉和听觉让他的触觉更加敏锐,激的他忍不住抖了一下,皮肤战栗起细小的颗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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