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信然说着,三言两语把怕黑的恐惧描述得惟妙惟肖。封止倒不觉得他真的会怕,但即便是赶着回乡的旅人,也很少这样走夜路的。
“你……为何寻我?”
疏远的称呼说不出了,那声萧兄被搁在了肚子里。封止觉着自己的眼睛有点潮,不过萍水相逢而已,何至于此呢。
“为何?”
萧信然瞧着他非常开怀的笑,伸手将一根炒得鲜脆的笋子夹到封止碗里,坦然道:“长路漫漫,江湖路远。你既无急事可做,与我也相谈甚欢。为了旅途舒坦,可以与凝之这样有趣的人儿作伴,莫说骑马连夜跑上几十里,便是百里千里,也是值得的。”
他向来胸中有文墨,三句两句就把人说的心慌慌的暖暖的。
如此一来,封止也不再想离开的事了。
无可解是悬在他头顶的刀,可恐惧又有什么用处?难不成害怕刀就不会斩下来了?饭还是要吃,日子还是要过。如果因为害怕萧信然由此看轻自己就不再理他,又跟懦夫有什么分别呢?
夜里走路时他想了很多,睡觉时梦里也惦记着,这么长时间都没想明白的事,与萧信然重逢说了几句话,喝了几杯酒,也就想明白了。
恐惧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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